谢朗的新工作室，选在离s市中心大约半小时车程的地方。

    从凌晨的公寓过去，只要二十分钟。

    那是紧邻城市公园的一栋四层独栋别墅，有着复古的外观。

    第一层，谢朗保留了它原本的样子。

    第二层和第三层全部被改建成设施完善的录音室，调音室等等。

    凌晨和他沿着旋转楼梯爬上第四层，那里专门有一间很大的房间，摆放着谢朗的乐器。

    房间正对着楼顶的露台，外面是一个小巧玲珑却非常美丽的花园。

    站在花园里，可以看到旁边的城市公园完整的景色，非常宁静美丽。

    “这里真不错。”凌晨忍不住夸赞。

    花园里现在只有月季盛开，香味随风飘荡在空中。

    谢朗骨子里的浪漫，真是渗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正端了一杯奶茶递给凌晨，奶香很浓，上面飘着几片已经干了的玫瑰花瓣。

    茶香淡雅，不甜，是凌晨喝过的最香醇的奶茶。

    “谢谢。”凌晨朝谢朗举了举杯。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谢朗朝她微笑。

    他站到凌晨身边，和她一起俯瞰着城市公园。

    “嗯？什么故事？”凌晨问。

    “美人鱼的故事。”谢朗笑。

    “当然听过。”凌晨耸耸肩。

    那怕是全世界的小孩都听过的故事。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谢朗会突然提到这个童话。

    “小人鱼公主救了王子，但王子最后爱上的，却是邻国的公主。”谢朗温和地重复了故事的最后，“如果是你，是会选择变成泡沫，还是用心上人的血让自己回到大海去？”

    “……”凌晨完全不明白，谢朗这是什么意思。

    “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谢朗还是在笑。

    “心理测试吗？”凌晨想了想，“如果只是需要王子的血，不需要杀死他，就能让我重新长出尾巴回到大海，大概我会选择回到大海吧。”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是要一命换一命，那还是算了。因为以后的生命里，都不会开心。”

    “这个答案真的让我有点意外。”谢朗挑眉，“听起来，你似乎对王子没什么感情。”

    “因为我毕竟不是人鱼公主啊。”凌晨微微一笑。

    她还是不太明白，谢朗为什么突然会提出这样的疑问。

    她左右看看：“不过黎槿学长呢？不是说他也会来吗？”

    “黎槿今天有通告，以后你可以带他来。”谢朗将一把钥匙递给凌晨，“即使我不在s市，你们也随时可以来。”

    “谢谢。”凌晨迟疑了几秒，就接过钥匙。

    “对了，我看到微博上的消息。”谢朗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凌小晨，你是最棒的！”

    他目光悠远，缓缓念着这几个字。

    谢朗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这样慢慢念出这几个字，还真有点在唱歌的感觉。

    “汗。”凌晨反而很不好意思，“让你谢朗哥见笑了。”

    “是朋友吗？”谢朗微微侧过头，看着她。

    “唔。”凌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她有点不敢和谢朗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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