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草原上泥泞不堪,蔺峰他们在这泥泞的道路上艰难的走了四五个时辰,速度比来的时候慢了至少一倍。一窝蚁 m.yiwoyi.com
此时他们正中途休息,让马儿吃吃草,人呢要么骑在马上,要么坐在马车上啃着干粮,短暂休息一番。
四周翠绿的草丛中间时不时的出现一堆堆水坑,让人苦不堪言。
“哎……你小子别晃马车,好好休息休息,吃个干粮而已,你抖什么抖……”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是一位年迈的老头在训斥他的孙子。
“爷爷……我……我没晃啊……”一名七八岁的小孩一脸委屈的说道,手里还捏着一条鸡腿,那是他爷爷让给他吃的。
“你没画马车怎么动的这么厉害,不是你难道是这马儿高兴的在晃?”那老头儿听到孙儿嘴倔,便气不打一处来,哆哆嗦嗦地摸向正穿着的鞋子。
“咦……我的马车也在晃……”旁边又有人惊呼起来。
“快看,这草丛上的水珠都被振掉了……”突然一名望归军反应了过来,大喊道“不是马车在晃……是大地在晃!”
正在商量行军路线的蔺峰他们也发现情况不对劲了,他们胯下战马焦躁不安,嘶鸣着。
顿时一股不详的念头笼上蔺峰的心头。
贝克翰穆不顾泥泞的地面,耳朵贴在地面,示意蔺峰他们屏气不要出声。
贝克翰穆听了一会儿,顿时脸色大变“不好,有人追了上来了,规模还不小……”
“快,备战!”蔺峰赶紧站在马车上吆喝到,同时迅速下令“望归军列阵,准备迎敌!”
“其他人马车摆个圆形,人和畜生躲在里面,能拿的动家伙的人,不分男女老幼,拿上一切可以用的家伙什准备迎敌……”蔺峰一边高呼,一边纵马向前,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迎去。
“巴乔所部帮助随队家属就地布防,然后绕到我们侧翼,防止他们绕袭家属……贝克汉姆所部还有我部跟我来,准备弓箭……”
蔺峰跟在明思远身边久了,对于排兵布阵略懂一二,虽然紧张,但也算有条不紊了。
果然,蔺峰的话音未落,就从地平线处出现了一队骑兵。
大老远看去人数似乎并不多。蔺峰并没有抽出赤焰刀,而是手持弓箭,催动战马迎了上去。
蔺峰看到来敌人数并不多,于是放下心来,大胆的分兵三路,让贝克翰穆所部从另一侧翼包抄来敌。
这样的目的是,一来防止来敌绕袭后方的老幼妇孺,二来是让这支人数不多的追击者分心,无暇他顾。
“来者何人?”蔺峰骑在马上大声喝问道,虽然他认出来追击他们的正是前不久招待他的那个部落首领,但蔺峰还是明知故问道。
“呔……好一个狡猾的……,我是糊涂了,没有右贤王手书和大印,我就把人给交给你了,这不合咱右贤王定下的规矩 还望老小弟不要为难我!”最后一站部落的首领勒住战马,在距蔺峰五十多米处示意追兵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左顾右盼,看着从两侧包抄来的巴乔所部,还有贝克汉姆所部,顿时有一些犹豫,本来自己的兵力不占优势,如今面对两倍于己的炎月望归军,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有些犹豫。
这真打起来,吃亏的可是他自己,所以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眼珠子一转,口气缓和了下来,“右贤王有令,奉命行事需要有右贤王手书,我倒是忘了这一茬,还望这位小将军示下……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能接回我的人……”
“怎么,一帮贱奴,你怕了,还跟他们费什么口舌!还不下令杀过去……”那名血污满身的安贝部落幸存者指着蔺峰怒吼道,俗话说得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名安贝部落的幸存者可是见证了自己家人被叛军波及的画面,他们家里只逃出他一个人。
所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名血人面目狰狞,竭斯底里的看着以蔺峰为首的望归军,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你是我部落的老大,还是我是?”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面露不快,对着那名血人呵斥道。
“哼,敌人就在眼前,你还和他们商量要人,你这是资敌……你可知道右贤王对……”那名安贝部落的幸存者一口一个右贤王,这是裸的威胁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
“够了!”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暴喝道。
他本来打算看看能不能骗着蔺峰放松警惕,再择机带走精疲力竭的家属们。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实施计划,就被眼前这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安贝部落幸存者搅了局。
让该部落首领与蔺峰之间。没了谈判的余地。
“这里谁说了算?”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对眼前的局面没底,所以对搅局者颇为不满。
“哼 这里当然是你说了算,但是这片草原上,右贤王说的比你更算话……”那名死到临头的安贝部落幸存者此时满眼都是仇恨,平日飞扬跋扈的本性展露无疑,居然出言威胁道。
“你这是威胁我?”那名部落首领面露不快,眸子里的杀意再次罩向那名幸存者。
那安贝部落幸存者看到部落首领凌厉的眼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管眼下人多眼杂,谅该部落首领也不敢当众杀人。
但是迫于那名部落首领极具杀伤力的眼神,那名安贝部落幸存者讪讪地闭了嘴。
这一切都被蔺峰看在眼里,蔺峰只是安静的看着戏。
“奥奥……原来是追着要人来的啊,可是我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你也画了押,怎么不认了?”蔺峰戏谑的看着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和那名血人不吵了,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那是我轻信了你手中得克里特王子的玉佩……所以我疏忽了找你要右贤王的手书命令……没这道命令的话,我要接回我的奴籍部众!”那名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懊悔的说道。
“他是谁?”蔺峰冷不丁的指着那名从安贝部落逃出来,浑身是血的幸存者问道。
“他是安贝部落的幸存者,你们的事他都告诉我了,今天你们别想善了了!”最后一站的部落首领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