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缘走在街上,眉头微蹙的打量着手中的剑鞘,因为这剑鞘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与尘影剑极为般配…
在他印象中,甚至连师父张阳明用来收尘影剑的剑鞘都没有眼前这个剑鞘来的般配…
很怪…
还有,这剑鞘上的红尘烟火气,比他之前所见到的都要浓重的多,也不知山海绘卷能给出什么样的反馈。
与此同时…
街道旁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男子正在铁匠铺中与铁匠师傅扯着皮,似是在问路,又像是在打听什么消息…
“师傅,太虚观就是你们姑苏的啊,您不知道太虚观在哪吗?”
“我就一打铁的,又不是道士,我哪知道什么太虚观八虚观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那铁匠师傅满脸无奈的摆摆手,说道:“客官你要不做生意就别在这添乱了,或者你去别处问,说不定别人知道太虚观在哪。”
“”
卓元兴讪讪的点点头,也知道自己似乎惹人厌了。
可他也实在没办法了…
他本是侠义堂二代魁首卓远山之子,如今侠义堂遇难,老父亲独木难支,于是让他来姑苏寻当初创立侠义堂的初代魁首张阳明出山。
卓元兴虽然听着老父亲讲初代魁首的故事长大,可他出生时,初代魁首早就将魁首之位传给了他父亲,他从未见过初代魁首。
故而也一直只当故事听…
如今这都过去几十年了,老父亲突然让自己来姑苏寻初代魁首,而提供的有用信息只有姑苏一带,太虚观,张阳明。
他一個从未来过姑苏的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问当地人…
结果一连问了许多人,有的说耳熟,但不记得了,更多的则是没听说过太虚观。
他人都是懵的…
“客观你看,外面就有个道长。”
那铁匠师傅也被他问的不胜其烦,见外面街道上有个年轻道人,紧忙指着外面说道:“客观你要找的太虚观不是道观嘛,都说天下道人是一家,说不定那位道长知道太虚观在哪,你去问他好了。”
“”
卓元兴闻言回头一看,还真在街道上看到了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人,当下紧忙拱手道谢:“多谢师傅。”
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道长,请留步!”
“”
张修缘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周边,见没有其他道人才确信是有人唤自己,回头便看到一位身着劲装的男子往自己飞奔而来…
步伐矫健有力,太阳穴微凸,腰间挎着刀,应当是个后天境的武道之人。
更为难得的是对方居然还很年轻…
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有这般武道修为,着实不算差了…
卓元兴见那道人驻足看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底裤都要被人看穿了,拱手行礼问候:“在下卓元兴,见过道长。”
“贫道有礼了。”
张修缘只是浅回一礼,问道:“却不知居士唤贫道有何贵干?”
“问路…”
卓元兴有些尴尬的说道:“在下并非姑苏人士,家父托我来此寻人,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故而冒昧唤住道长,还望道长勿怪。”
“无妨…”
张修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出门在外都有不便之处,不过贫道常年在外清修,对城中也不是太熟,恐怕很难帮得了居士了。”
“这”
卓元兴闻言面色一急,直言问道:“都说天下道人是一家,道长可知这姑苏一带有没有一座叫太虚观的道观?”
“太虚观?”
张修缘闻言愕然,回过神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卓元兴,确认他不是拿自己开涮后才问道:“居士打听太虚观作甚?”
卓元兴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问道:“道长知道太虚观在哪?”
“知道…”
张修缘笑着点点头,应道:“居士都说天下道人是一家了,贫道也是出家之人,自然知道太虚观。”
“太好了!!”
卓元兴闻言大喜过望,为防意外,他紧忙行礼问道:“却不知那太虚观中有没有一位叫张阳明的道长?”
“”
张修缘闻言点点头,因不知他寻自家师父所为何事,也不好说自家师父已经仙逝的事,便应道:“数十年前,太虚上人名震江南,自然是有的。”
“对对对!就是太虚上人!!”
卓元兴以拳击掌宣泄心中的喜意,反应过来后拱手行礼道:“在下寻太虚观多时,还望道长指条明路。在下感激不尽!”
“贫道确实知道太虚观在哪…”
张修缘摇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可居士不说寻太虚观缘由,贫道也不知是福是祸,又岂敢随意指路?”
“这”
卓元兴闻言犹豫一番,咬牙应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侠义堂魁首卓远山之子,如今侠义堂遇难,家父独木难支,特意让我来寻太虚上人出山。”
“等等”
张修缘听的一脸懵,属实没搞懂侠义堂和自家师父有何渊源,便问道:“侠义堂遇难,令尊独木难支,为何要来寻太虚上人出山?”
“因为侠义堂就是太虚上人所创!”
卓元兴提到自家侠义堂的历史,正色说道:“太虚上人早年间行走江湖,因武功高强,侠肝义胆,江湖中许多侠义之士为之仰慕,想要追随。”
“于是太虚上人便组建了个侠义堂,担当魁首,堂中行事奉行的便是‘侠义’二字,此传统多年未变。”
“而家父当初也是太虚上人的追随者之一,承蒙太虚上人看重,将魁首之位传给了家父。”
“多年来,家父一直以太虚上人为榜例,兢兢业业打理侠义堂,未曾懈怠过一日。家父虽有心到太虚观拜会,但又不敢僭越,只能盼着有朝一日太虚上人能回侠义堂,能得一句称赞。”
“前些日子,侠义堂遇难,家父实在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