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工人交接完毕,监控里的画面也变成了一团雪花,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躺在床上,带着忐忑与不安,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夜里,又是一个激灵,我再次醒来,头上依旧是一层冷汗。
我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久久都没有动,心头却是忍不住的想着要是电话再次响了怎么办。
想什么怕什么,一道轻微的撕拉声自对讲机中传出,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咽了咽喉咙,已经不敢看了,害怕那道拉长的女声再次响起。
"喂喂,能听到吗?苏涛啊,下面没有小的了,你给送给小的啊!"
老王那带着拐音的声音传来,却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矿山所谓的小的就是雷管,而雷管就在下面的那个杂物仓中锁着,而钥匙就在我这里。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磨蹭了一下,我还是拿起了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沉闷的回了一句。
"快点啊,下面催的急!"
老王又急匆匆的说了一句,便没了音。
"催个毛啊催!"
我嘟囔了一句,还是爬了起来,拿着手电走出了屋,同时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四十。
刚一出屋,屋子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嗡嗡嗡的听着异常的心烦。
"我都出屋了,马上就到,电话别打了!"
我按着对讲机的通话键,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没打啊!"
老王有些诧异的声音再次传来,也让我的脚步顿了下来。
老王没打,那是谁打的,我的心里再次回荡起那道拖长的女声。